第七章 前中央警卫团战士戴铁
唐飞出事后不到一个月的一天晚上，郑雅笠的父亲郑云河来了个电话，说是前两天，邻居方剑叔叔问到郑雅笠，说他的学生戴铁在加拿大，人很好，仗义，有什么事情，可找他帮忙。又说，戴铁是他的得意门生，关门弟子，毕业后分配到北京中南海中央警卫团，在那里待了不到四年，因为服役期间回老家谈恋爱，违反了纪律，被复员转业到北京郊区一家派出所。但他没干上几天，就辞职下海，和朋友到广东做生意。生意也没有做好，就在五六年前移民到了温哥华。在温哥华待了几年，拿到加拿大永久居留权，并很快入了籍，成为了加拿大公民。戴铁人很仗义，喜欢帮助弱小，所以，到温哥华成为了加拿大公民后不到几个月，就又和人打架惹上了官司。具体说，他在温哥华时，曾经因为和黑人斗殴时，将一个黑大汉轻微致残而进了当地监狱。因为是黑人先出手打他，而且是四个人围殴，他处于自卫，但出手过重，把那个黑大汉来个大背摔在地上时，将对方胯下的睾丸弄破了一个，算是致残。因为是自卫，他只进去了半年就出来了，要不是因为他已经拿到了加拿大公民身份，而且，是黑人先对他动手，否则，他出监后，就将被遣返回中国。在监狱里面，一开始进去时，有人还想欺负他，但是，很快，那些家伙就都被他一个个收拾了，他在里边反而成了个大爷。现在，戴铁怕在温哥华遭到黑人报复，就来到了多伦多。他在多伦多已经有一年多了。郑云河告诉他儿子，说是方剑叔叔说，如果郑雅笠愿意，他愿意给戴铁打个招呼，让他们之间建立联系，相互好有个照应。郑云河又对儿子说，戴铁是功夫高手，三五个黑人大汉靠不拢他。戴铁到多伦多之后，先是在一家搬家公司工作，说到底，就是拼体力做些下野力的活路儿，而且，他英语不好，只有在中国人圈子里干活。后来在那里渐渐混熟了之后，现在，在多伦多市中心唐人街开了一家散打搏击馆。据方剑的说法，戴铁在警政大学的时候，本身就在他教的课程上成绩优秀，只是那个时候，方剑就有感觉，觉得这个学生本身资质很好，但是骨子里却有些桀骜不驯，感觉他迟早要出事情。后来到了中央警卫团，果然不守规矩，被退回到地方，实际上是被开除了军籍。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是，在他方剑的学生里边，他所教授的那些私家密宗如少林太祖拳、螳螂拳、心意搏击术方面，戴铁都是他最满意的几个学生之一。
老爸还告诉他，因为他在念书，英语好，有些时候，可以帮助戴铁处理事情，而戴铁拳脚武功非凡，万一郑雅笠在外边有什么事情，可以保护他。电话里，郑雅笠还记下了老爸告诉的戴铁在多伦多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第二天，郑雅笠就给戴铁去了电话，电话里，知道他住在市中心（Downtown）一个地方，在多伦多，还有好多个他在山东青岛念中学时的同学、老乡和发小在关照他。两人电话里谈了些警政大学的事情，便约定周末见面。
到了星期六，他先和戴铁电话联系好后，就如约搭巴士转地铁去到市中心 的丹达斯街（Dandas） 和斯巴丹纳街（Spadina）十字路口西南角一家Tim Hortons咖啡店见面。在约定的下午3点正，两人在咖啡店见面。在郑雅笠面前，穿一身牛仔服配白色网球鞋的戴铁比他矮半个头，只有1.76米左右的个头，但是，却长得一张俊朗潇洒的长方脸，额头上，倒竖着一对眉尖发飘的剑眉，下边，是一对比上三白眼更细长的瞳孔碜人的狼眼，那身板却是真正的虎背猿腰，浑身都是肌肉疙瘩。握手时，让郑雅笠感觉到，他手上的虎口犹如一把铁钳。他当时就止不住轻呼了一声，叹道：
“哎哟，来晚了，来晚了。”
“什么意思？”戴铁眉头一皱，双目倒竖，目光如刃。
“哎——我，嗯……我的一个同学，哎——被他娘的东南亚人捅了20多刀啊！要是你在，他绝不至于那样的下场哦！”
“那，以后，你可以到我的散打搏击馆来学点什么呀？”戴铁眼睛亮亮地盯着郑雅笠。
“是吗？那当然好。学些什么呢？”
“中国功夫，如象什么少林太祖长拳【1】、螳螂拳【2】，还有心意手搏术。”
“喔……小时候，方剑叔叔，他也教过我一些童子功，我和他儿子，我们在一块儿练呢，放假的时候，早晚我们都练。”
“在我这儿，我不教那些什么花拳绣腿，你都知道，警政大学是干什么的，我们学的那些东西，都是实战性很强的。”
“我知道一点点，你说的心意手搏术，就是实战性很强的。”
“喔，看来，你还是知道一些的，我还要教你一些国际上的有用的东西，象以色列的马伽术【3】，还有泰国的泰拳【4】，这些，都讲究实战，速战速决。”
“喔，那太好了，马伽术是什么呢？”
“马伽术是一种格斗术，是美国FBI必修课，是黑豹突击队和黑水公司【5】的基本教程，说白了，就是西方的少林武功。”
“嗯，那太好了，我一定要抽时间到你这儿来学，还要叫我的一些朋友过来。嗯，你刚才说的黑水公司是什么呢，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黑水公司是一家美国的国际性保安公司，黑水公司主要创建人是美国海军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6】的几个退役军人。那个领头的嘛，叫埃里克·普林。那个公司在一九九几年创建的时候，本来只有6个人，911事件后，他们的业务开始暴增，三五年的时间，就成为美国最大的私人保安公司，也变成了一家国际性的大公司。黑水公司在伊拉克工作的雇员就有1000多人呢！这样的状况，很快就引起我们中国的注意，我们中国也开始开展相关的业务。他们的徒手搏斗、精确步枪射击方面的确很厉害。他们的徒手搏击里边，马伽术是主打。马伽术不花哨，全是干货，招招致命啊。以色列特工就是厉害，这种搏击术很解决问题。我在中央警卫团平时训练的时候，也有美国人来当教练。这方面，我可以结合我的一些中国功夫，好好地教你一些独门绝技。这些技能，主要是确保防身，当然，防身是进攻性的，让对方快速瘫痪甚至致命，正是为了最有效的防身。我这样说，你能够理解吧？”
“那是当然，你不把他弄到个致命的倒地瘫痪，他还可以站起来把你弄到个伤残！”
“完全正确，这就叫进攻性的有效防御。有空的时候，你就过来吧，跟着我的学员一块练。我现在的情况还很好，里边还有很多西人，你们多伦多大学的学生也不少，警察和退伍军人也有呢。还有一些韩国人甚至泰国人的武馆过来的。你有空就过来看看吧。我的武馆名字叫铁华精武馆，铁就是我名字后边那个铁，华就是中华的意思。就在施素街589号，就是教堂后边一排平房，旁边有一家炒虾店，那里边天天食客不断，去晚了还要站在外边排队，里边炒的温哥华大虾很好吃，哪天我带你到那里去尝尝。你到我的武馆来学习，我又不收你的钱，免费教你，好吗？先把一些基本动作练扎实，现在，我主要训练他们一些基本动作，主要是前手直、后直拳、肘击、关节技、正蹬、侧踹、鞭腿和腾空一类的。别小看这些基本动作，里边的东西可多呢，象前手直拳，这里边就分为速度前手直拳(Speed jab)、力量前手直拳(Power jab)和测距前手直拳(Rangefinding jab)。前手直拳除了攻击之外，还可以用来试探、伪攻和测距，如果力量够的话，也可以直接将对手KO。几乎所有的拳王都十分重视前手直拳的训练， 拳王阿里就最喜欢用灵活的步法，配合前手直拳来攻击对手呢。”
“喔，太有意思了！谢谢，谢谢叔叔。今天在这里见到你，真让我高兴，以后，我一定到你的武馆来好好练习。”
“我这里，以后也打算教射击，各种手枪步枪和冲锋枪，都可以玩玩，当然，那是下一步的事情。有朋友还想叫我搞一间保安公司，我想还是不搞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满足了，最多增加点射击训练。”
两人边说就边在咖啡店里要了两杯咖啡，坐下来之后，戴铁又让郑雅笠细细地将唐飞的事情讲给他听，直听得戴铁一个劲地叹气，一双拳头捏得嘎嘣嘎嘣直响，说没有想到中国来的孩子，竟然在这边受这样的窝囊气，要是他在场，一定让那帮小子横躺倒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