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历史的蜀京城,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和旅游胜地。城里是众多的名胜古迹,郊外则风光秀丽,终年游人不绝。郫县的望丛祠是祭祀古蜀国开国帝王望帝杜宇、丛帝鳖灵的祠庙;两千多年前建成的都江堰水利工程,西汉蜀郡太守文翁在蜀京筑石室兴学,今故址犹存;汉代司马相如、扬雄出生在蜀京城 ,如今邛崃的文君井及蜀京城的驷马桥、小船坞墨池尚有历史遗迹;三国蜀主刘备和蜀相诸葛亮等人的纪念地有汉昭烈庙、武侯祠、惠陵、衣冠庙;散花楼和杜甫草堂是赁吊诗人李白、杜甫的胜地;锦江南岸的望江楼,是纪念唐代女诗人薛涛的地方。汉代的道学家严君平诞生在这里,大邑县的鹤鸣山是张道陵创立道教之处,青城山是其降魔传道之地;佛教传入巴蜀,曾兴盛于汉,唐代的高僧玄藏法师未去西天取经前曾在蜀京受戒;文殊院、昭觉寺、宝光寺禅林久负盛名。蜀京名胜古迹等人文景观众多,地理条件也很优越,自然景观遍布蜀京各郊县。例如什么青城山、都江堰、龙池,大邑县的西岭雪山,彭州的九峰、银厂沟,邛崃的天台山等等。 “锦江春色来天地”、“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如泥。”、“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春天的蜀京景色,正如古人描写的那样,让人不醉而自醉。其实,对于蜀京这样盆地平原的城市,因为土地肥沃,气候湿润,除了冬季稍微有些寒冷外,就是夏季和秋季,都几乎和春季的气温差不多,简直可以用四季如春来形容。蜀京是巴蜀省的省府,又是一个商贾云集的城市,遍地是茶楼酒肆,除了满城的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外,还有历史上留下来的很多庭院、寺庙等古籍,那上面的廊柱、门匾、石碑等建筑物上,到处都是历代文人骚客留下的墨迹,什么诗、词、曲、赋……
于是乎,史雅克的吉普车,就派上了用场。那辆车头引擎盖上支一杆美国星条旗的美式老鸭军用吉普车,就开始横冲直撞、满城乱窜……
从大学二年级的下半年到毕业的一年半的时间,再加上毕业后金焱分配到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的半年时间里,金焱和章美云及史雅克、以及这中间史雅克先后的两个女朋友,甚至章美云的另外两个毕业后分配到省歌舞团工作的同学,他们几人几乎形影不离。在音乐学院里,事情反过来变成了金焱雷打不动地每周三次到琴房去练琴,史雅克只是去“陪练”,在学院外面,他们经常开着吉普车,到处游山玩水,广交朋友……
男男女女,又都年轻、时髦和风流,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些闲言碎语。
首先,章美云本身就是金焱学提琴的老师,经常接触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其次,金焱的父亲是军人,自小在大院里长大,章美云的情况也几乎相同,两人在这方面自然就话多。再其次,两人又都是搞艺术的,话就更多。最后,又因为两人都是搞艺术的,行为举止自然就比一般的人更加不一般,招人议论也就自然更不一般。
实际上比金焱还大两岁的章美云,从外表上看上去好象比金焱年龄还要小几岁一般,两人又长得郎才女貌,让外人看上去就跟金童玉女一般,自然就让人浮想联翩了。金焱无论就家庭出身还是本身的性格,都是不太怕事喜欢特立独行的家伙,而章美云又爱出风头,所以,外界不传风言还好,越是到处散步流言蜚语,他们好象就反而越是来劲,越是决绝地偏要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不气死几个什么人,他们心里便不好受一般……
这样的状态,不要说是外人,甚至连史雅克到后来都有些深信不疑地私下问过金焱好几次,甚至有一次是受父母之托,说是音乐学院院党委和省社科院领导双方碰过头,最后是老爸委托他史雅克来劝说他,让金焱应该悬崖勒马,或者说是立马刹车了!否则,要出人命!章美云的老男人大量吞服安眠药,已经到医院抢救……
史雅克从金焱那里追究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只好打电话到巴京城饭巴砣那里去打听金焱的底细,因为,他知道,金焱有很多秘密是和饭巴砣商量,他们干一些坏事的时候,金焱往往对狗头军师饭巴砣言听计从。然而,史雅克却被饭巴砣阴阳怪气酸溜溜的一句:”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了,哪里还和我们这些无业游民打交道!”打发了。
社会上关于金焱和章美云的流言蜚语开始流传的时候,史雅克的父亲史藏介就叫自己的老婆李蜀云给金焱的母亲彭水岚去了电话,两个女人在电话里嘀咕一阵,还真当回事地安排了整治教育金焱的计划和步骤。彭水岚又煞有介事地叫金功给金焱去信和去电话,苦口婆心地向金焱晓以利害关系,并叫金焱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并珍惜自己的前途。
然而,他们在金焱那里得到的答复却是,他矢口否认这件事情。
知情者们口口相传,市井之徒闲得无聊听见一鲮半爪就到处散步流言蜚语,又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想象再加以编造、放大和添油加醋,就象鲁迅谈《红楼梦》的读者一样“……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一件事,你不去说的时候,还不是什么事,但是,有人开始去议论的时候,那不是事的事,就很可能变成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