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沙诗歌精品赏析60——诗及赏析:58白色的裙子

(58) 白色的裙子

白色的裙子

白裙女人

白色女人

白昼的女人

太阳的女人

月亮女人

你是火焰是反射的火焰

你是爱的银白的银光光的火焰

春情脉脉

是你眼波里的流荧

是你樱桃小嘴里喃呢的雌音

是你丰腴的双臂

是你圣母大理石洁白的脸颊脖颈酥胸丰乳

是你元代青花瓷清代景泰蓝是玉洁冰清送子观音

的玉体是花蒂上的熟果子

是你成熟女人肌肤里燃烧着诱惑着的白色的雌焰

是你雌色的白色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合色的雌火焰

是你子宫里血管里灵魂里燃起的雌火焰

是火焰

是火焰依偎着舔吻着燃烧着

燃烧着你的情人

 

 

你的情人

你的情人是诗

你的情人是诗人

你的情人是雄性的诗

你的情人是雄性的诗人一朵雄性的阳光的金光的

金焰四射的花

你的情人是大地是海洋是天空是太阳是男人

他是男人中的男人诗国里的男神

是地中海的浮雕敦煌的壁画古阴山哈龙沟的岩画

是高加索波兰匈亚利森林多瑙河河底出土的壁画

墓射猎图里骑金马银马宝石马的蒙古可汗王

铁木真成吉思汗挽弓射飞鹰的武士像

是昨天今天明天每天黄昏黎明草原和天边匆匆奔

驰在云霞里你的男人骑在马背上低头颅荷

戟沉思的身影

是线装书里棋盘上是西汉鸿沟东西两侧楚河汉界

丢失在刘邦垓下四面楚歌败在虞姬怀抱里的

西楚霸王

是一个去了进贤冠乌纱帽儒巾皂鞋长袍的中国士

大夫文人在二十一世纪流落在欧罗巴的海洋

里白日里跃马横枪在摩天大楼顶上沙场

的梦幻

 

 

白色的裙子

白裙女人

白色女人

白昼的女人

太阳的女人

月亮女人

你是大地

你是海洋

你是天空

 

你就是

你就是大地海洋天空

是春天的草地

是夏天的姹紫妍红

是森林里的百兽

是乡村里都市里行走的两足动物

是所有

是一切

是太阳的一切

是阳光的直射的反射的漫射的一切

是月光下的一切

是男人的一切

是男人眼里夜空中的月亮

是男人在夜晚对着她照镜子时

是男人在夜晚的天幕上对着她那片阴晴圆缺变来

幻去的镜子窥来照去时

他的

他的飘来荡去的魂和魄

 

 

白色的裙子

白裙女人

白色女人

白昼的女人

太阳的女人

月亮女人

你是大海的白美人

你是初升的羞月在暮霭时分追吻着海面沉落的太阳漂来荡去金色的碎片

你是转场的落月在黎明的朝霞对着东方海面上喷薄的出日那梳妆镜白白裸身翘首弄姿

你遥遥无期渺渺无望地白美

你徒然变成一扇日月昼夜之间的转门

你背负阳光月光星光目光

你背着目光顶着目光扛着目光吞着目光

你白白背篓着如水岁月

你空空竹篮子在水中捞月

 

你的双眼

你的双眼是古罗马雕像低头沉思沉重地闭一只眼睁一只眼

你的双眼

你的双眼永远一只在光明一只在黑夜流泪流喜泪流悲泪

你的双眼

你的双眼何时象古希腊维纳斯们那样

象她们那样在阳光下高高地昂起美丽的头颅展开

展开你高高的直直的希腊鼻子两侧

两侧那一对

一对大大的欢歌的美丽的

美丽的眼睛

 

 

白色的裙子

白裙女人

白色的女人

白昼的女人

太阳的女人

月亮女人

你是白色的美

你是蓝色的大海起舞时海面上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花朵

你是夏夜淡银的月光下湮湿的原野潇湘缥缈的白色的溟朦

你是黎明玫瑰的霞色里沙漠尽头草原深处大海天水处

柔若轻纱凄迷迤逦白色的仙歌

你是男人怀抱的蘸着黄连水或蜂蜜的笑和泪

你在男人怀抱化为夜幕下山野牵着豹子边行边歌

裸身的山鬼

你在男人怀抱化为星夜银河的织女梦

 

 

白色的裙子

白裙女人

白色女人

白昼的女人

太阳的女人

月亮女人

你在城市森林梦幻你梦里的情人

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肌肤白色的喃呢你这白色的维纳斯

 

你这白色的动的维纳斯

你是一朵百合

你是一朵白色的悸动的百合

你在黑夜的原野听诗人的歌

你悸动悸动你浮起你飘浮在夏夜

你漂浮漂浮你飞翔在夏夜

你飞翔飞翔飞翔

你朝诗的星的天空飞翔

 

   The White Skirt

 

1)

The white skirt,

the white skirted woman,

woman of white,

woman of the day,

woman of the sun,

moon woman.

You are fire, reflecting fire,

a silver-white fire seeking the truth of colour.

Feelings of love

flash in your eyes,

audible from your cherry lips,

touchable upon your plump arms

and your marble white face, neck and breasts of Holy Mary.

You remind me of the amazing pieces of china

produced in the Yuan and Qing Dynasties,

of the precious body of Guan Yin , and

of a ripe, juicy fruit hanging from a tree.

Your feminine fire, joined with spectrums,

licks the shadows, seductive, from your matured self,

and burns inside your soul and virginity.

You are the fire

that burns all

your lovers.

 

2)

Your lover,

your lover is poetry,

your lover is a poet,

your lover is the poetry of males,

your lover is the poet of all men, a blooming golden flower.

Your lover is the land, the ocean, the sky, the sun, and Man,

in the men’s kingdom, and the poetry state.

You find him in a statue from the Mediterranean,

in fresco paintings of Dunhuang, Mt. Gu Yin and Harlong Valley,

in the forests of Georgia, Poland, Hungaria,

by River Don,

a warrior on a golden horse, or a silver one, or a marble one,

a Khan of Mongolia who aims his fully drawn bow

at a flying eagle.

Oh, your man gallops

from yesterday to today, to tomorrow,

from morning to dusk,

from the edge of the grassland to the edge of the sky,

and he ponders.

Oh, your lover is from the thread-bound books,

a witness of the chessboard war between Liu Bang and Xiang Yu

at Crane Ditch in the West Han Dynasty,

when the General Xiang, defeated, groans in his concubine’s arms.

Oh, your lover is a Chinese scholar dressed in a long gown, a silk cap,

wandering about in a Europe of the 21st century,

daydreaming of a horseback fight among skyscrapers.

 

3)

The white skirt,

the white skirted woman,

woman of white,

woman of the day,

woman of the sun,

moon woman.

You are the land,

the sea,

the sky.

Besides the land,

the sea, and the sky,

you are the green grass in spring time,

the colorful world of summer.

You are a two-footed animal in the forest,

in town and country.

You are all

that belongs to

the sun,

and the sunshine.

You are all

that belongs to the moon,

and to a man who makes your night

beneath the moon,

with his restless soul facing you as a mirror

that transforms magically

with the weather and the mood.

 

4)

The white skirt,

the white skirted woman,

woman of white,

woman of the day,

woman of the sun,

moon woman.

You are the beauty of the sea,

You are the rising moon that plays with the fragments of the sunset on the sea,

You are the setting moon that combs coquettishly in the mirror of the rising sun.

You are white, charming, helpless, endless,

You are a door between the sun and the moon,

You turn your back to them, and the stars, and the eyes

which you face, and meet and swallow.

You carry on your back a basket, as empty as your years,

that you use to catch the moon floating on the water.

Your eyes

are like those of an ancient Roman statue who ponders,

one open and one closed,

one in the dark and one in the light.

Both have tears in them, happy and sad.

Oh, your eyes,

when can they become those from Venus of ancient Greece, who

tossed her head at the sun?

When can they open,

with joy and charm?

 

5)

The white skirt,

the white skirted woman,

woman of white,

woman of the day,

woman of the sun,

moon woman.

You are a pearl white beauty.

Summer night, the moonlit fog dampens the fields.

At dawn the sound of a song pierces the rosy mist

over the desert, the grassland, the forest, to the joint of the water and the sky.

over laughter, and tears, both bitter and sweet.

A naked mountain ghost drags a leopard off the hills,

singing along her way.

That’s all you’ve turned,

and turned in your man’s arms

a weaving girl.

 

6)

The white skirt,

the white skirted woman,

woman of white,

woman of the day,

woman of the sun,

moon woman.

You dream of your lover.

The skirt, the flesh, and white whispers,

you are Venus,

truly.

You are a lily,

white in splendor,

listening in the dark to a poet’s song.

Shaking and shifting, lady, you find yourself in the midsummer night,

flying, and flying,

toward the sky

full of stars.

 

  Guan Yin: a Bodhisattva.

 

                  [58-1]童心、诗心、中国心

陆嘉宁

读《白色的裙子》,眼底浮现出一派姹紫嫣红开遍后的衰败。白色,在西方一直是象征着纯洁的颜色:清爽的白,单调的白,苍凉的白,而正是这样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衬托出了世界的多姿多彩。诗人却赋予白色这般寓意,于是我们看到,在这首长达六段的诗中,诗人将白色和女人结合,塑造出一个翩跹舞蹈在众人面前的女子,而正是她的一袭单调素雅的白衣白裙,反射了太阳的耀眼金色。

让我们先来看第一段:白色的裙子/白裙女人/白色女人/白昼的女人/太阳的女人/月亮女人 ,这句话反复在全诗中出现,引起了一唱三叹的回环效果。“白昼”、“太阳”、“月亮”这些词让我们不禁要联想到童年时候曾经读过的那些关于王子和公主的浪漫童话。其间最为引人遐想的往往是故事中作为女主角的公主的美貌——无不是像白昼一般明媚,如太阳月亮一样光彩照人。于是诗歌中这些词语的出现,也象征着我们对童年梦想的一种复归。

接下来的几句是对所谓“白色女人”的细致描写。“丰腴的双臂”、“洁白的脸颊脖颈酥胸丰乳”……这样充满了情色意味的词语恰到好处地点染出了女人的美丽,仿佛罗塞第笔下的那些面色红润丰满的画像,红色、绿色、黄色把画框挤得满满,肤色的线条朦胧地充盈着水的光泽。然而,诗人又是笔锋一转,将中国元素融进女人的身体——“是你元代青花瓷清代景泰蓝是玉洁冰清送子观音的玉体是花蒂上的熟果子”,阅读到此,读者才恍然大悟:在诗人心中美丽如斯的公主却原来是生于中国长于中国的黄皮肤黑眼睛女人,自此,一颗历沧桑经久不变的中国心跃然纸上。

“你的情人/你的情人是诗 /你的情人是诗人”,第二段以这样的词句来开篇。节奏渐渐加快,白色女人的情人,“是地中海的浮雕敦煌的壁画古阴山哈龙沟的岩画 /是高加索波兰匈亚利森林多瑙河河底出土的壁画墓射猎图里骑金马银马宝石马的蒙古可汗王铁木真成吉思汗挽弓射飞鹰的武士像 /是昨天今天明天每天黄昏黎明草原和天边匆匆奔驰在云霞里你的男人骑在马背上低头颅荷戟沉思的身影 /是线装书里棋盘上是西汉鸿沟东西两侧楚河汉界丢失在刘邦垓下四面楚歌败在虞姬怀抱里的西楚霸王 /是一个去了进贤冠乌纱帽儒巾皂鞋长袍的中国士大夫文人在二十一世纪流落在欧罗巴的海洋里白日里跃马横枪在摩天大楼顶上沙场的梦幻 ”。一连几个长句意象纷繁迭出,让人眼花缭乱之余不禁想要探究诗人笔底的深意。从地中海的浮雕到传统中国的线装书武士像,跨越了几千年的历史,时间和空间在诗歌里重合。东方和西方巨大的文化差异却最终在诗中化解了。于是,我们看到诗歌真正成为沟通中外的一座桥梁,成为白色女人心底的情人。

白色女人成为一切,她不再仅仅是美的象征,却具有了更为丰富的意寓。第四五两段进一步描述美人的”美“,只是相较于第一段,这种描述更为抽象,”你徒然变成一扇日月昼夜之间的转门“、”背负阳光月光星光目光“,节奏渐渐放慢,最终成为一阵呢喃低语。

最后一段的文字,将整首诗歌的寓意做了一番较为透彻的总结:白色女人不仅是”白昼的女人“ 、”太阳的女人“、”月亮女人“,更是”白色的维纳斯“ ,她不断飞翔,并朝着”诗的星的天空飞翔“,诗心和中国心以如此巧妙的方式结合在一起,不禁让人惊叹。

值得注意得是,诗人在诗歌的末尾用了一连串动词:“悸动”“飘浮”“飞翔”,因为重叠使用,诗歌的节奏再次由缓慢走向快速,并结束在高潮上。

我始终觉得,写诗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于是对诗的解读也成为相对于小说和散文来说较为小众的事情。因此评判起来也更为困难。人们手捧北岛,见面交谈时信口一句“他人即是地狱”的时代早已成为过往,然而,就如诗人坚信中西方的文化冲突可以在诗里找到化解的方法一般,如何在物欲横流的商品经济下坚守一点纯真,诗歌,同样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可能性。

                        [58-2] 眼中的白色裙子

周明

初读川沙先生的《白色的裙子》。面对着这样先锋、前卫的现代诗歌作品,我总是三缄其口,倒不是无话可说,只是时常感觉想得很简单,有时候体会不到诗人写作的意图是什么。总是以为诗人的句子一定不会像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谁知道呢),幸好文学不像数学,没有对与错之分,只有好与坏之别(那也是相对的),熟话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也只好拿这样的话聊以自慰,以贻笑大方。

全诗的第一节用各种华丽的定语来修饰一位白裙女子,归结起来,就是用“火焰”一词来形容。乍一看,诗人有滥用词藻之嫌,可再读几遍,细细品味一番后,感觉每个词汇用得恰如其分,传神的描绘了白裙女人的容貌,让人有一种似乎是真实的感受,一个美丽如火,热情如火,性感如火的女子就站在你的面前,就像一个成熟的、多汁的水蜜桃一般。让人感觉这个女人拥有让人欣赏的所有因素,无疑她是美丽的,所以她也应该是幸福的。

诗的第二节同样是用热情洋溢,一种近乎完美的语言来赞美她的男人,一个应该有着英雄般气质和史诗般经历的男人。在常人眼中看来,白裙女子有着让人嫉妒的外表,让人羡慕的爱情,她似乎是上帝最眷顾的女人。然而现实就是现实,物极必反,世上的万物都在追求一种和谐,显然,极致的事物是不和谐的,所以,一个“虞姬”的比喻,不由得让我为这位白裙女子产生一种莫名的担心,只好暗暗祈祷。

也许有时候,这样的女人命中注定将是一个悲剧,悲剧缘于她的完美。美丽的女人只会换来男人们色迷迷的眼光,这或许是一种无奈,诗人在第三节浅浅的表达了这层意思,些许叹息,些许鄙夷,些许同情。美丽不是白裙女子的错,而是这个现实太现实了,有时现实的让人窒息,让人想哭泣。女人并不是衣服,不是男人的装饰品,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我们却无力解决,诗人同时亦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一丝哀伤。

第四节,诗人依旧在赞美着,同样是华美的语言,同样是绚丽的比喻,可给人的却是不同的感受,美丽已然成为白裙女子的负担,在我们眼中,这样的美丽已经不再是美好的象征,有时恨不得要把它们统统抛入太平洋。对白裙女子已不是当初的嫉妒、羡慕,转而化作一丝惋惜,美是无罪的,要看我们怎样去对待美,美丽决不是繁华街道上那身处他乡之人,无比的喧嚣换回的却是心中无限的寂寞。难道白裙女子美丽光环之下最终换回的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那这样的美丽在我理解便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恶魔。

白裙女子在流泪,但是她的泪水却默默地流进了心里,展现给世人的依旧是她那美丽、阳光般的外表。诗人在诗句中渴望给予白裙女子勇气,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可诗人同样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古希腊的维纳斯,在带给人美丽的同时,人们也回敬了崇拜的目光,可维纳斯也是用双臂换回了这一切,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沉重了,所以诗人欲言又止,无法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美丽让白裙女子迷失了自己,她已忘却了存在的意义,是男人的肤浅让她丢失了方向,任人摆布,终而行尸走肉。诗人在第五节把白裙女子比喻成山鬼、织女梦,说明白裙女子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就连哭泣也已忘记。只是像鬼魂一般在山谷飘荡,或化为天上的织女去装饰男人的梦。

诗人在尾节似乎是为白裙女子找到了一条解决的办法,但这也仅仅是我所认为的“办法”:忘却这个世俗的世界,如诗般的梦境中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理想之国。看上去也许有一些消极,但别无他途,美丽是无法掩饰的,命运也是无法改变的。有时候像阿Q一样在精神上胜利一下未尝是件坏事,至少不必为无法改变的现实苦苦折磨自己,让自己失去对生活的信心。不必像维纳斯那样抱残守缺,因为那样牺牲太大,也太辛苦。

读罢全诗,好像稍稍走进了诗人的心里,明白了他写白裙女子的用意,但记得诗人曾说过,读他的诗就要半懂不懂,否则他写的诗就失败了,所以我也不敢说理解得很深刻。但有一点,诗人对白裙女子的美丽并没有给与肯定,相反地,他借诗句讽刺美丽来间接讽刺这个现实,表达了对白裙女子深深的同情。世人不懂得真正的去欣赏美丽,反用自己丑陋的眼光来糟踏美丽,这种畸形的心理蚕食着美丽的事物,诗人正是用白裙女子来表达这种感情,也表现了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奈,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这份无奈于抱怨。诗写得很委婉,但用词却很大胆,在形容白裙女子和男人们时用了各种各样的形容词,用了一连串的宾语,虽然是现代诗,也有着传统诗歌在韵律上的和谐。虽然意义晦涩,但语言并不难懂,体现了诗人在语言运用上的功底。虽然在小地方用词还需斟酌,但瑕不掩瑜,在当今这个诗歌泛滥,各种文字都可以叫做诗的社会中,可以读到这样的诗,读后有所想,有所回味,实属不易。

此条目发表在川沙诗歌精品赏析分类目录。将固定链接加入收藏夹。